第7章 采荷的案子,没表面那么简单
作者:穗安字数:2208字

第7章 采荷的案子,没表面那么简单

陶宿雨?这不就是原书里那位女主吗!

她忍不住皱紧了眉,脑子里飞速闪过原书里关于陶宿雨的设定。

镇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女,身份金贵得能让京里半数贵女眼红。可这位嫡小姐的命又带着点苦,她母亲,也就是苏暖芽那位舅母,在生她时就难产去了,自小没了娘疼,全靠镇国公一手带大。

按理说,没娘管教的姑娘要么娇纵跋扈,要么怯懦自卑,可陶宿雨偏不,她被镇国公宠得满心敞亮,却半点不矫揉造作,反而沾了镇国公常年领兵的爽利劲儿,行事通透又利落,跟那些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比起来,倒像株有韧性的柳树。

也难怪这陶宿雨能当女主,跟书里那些要么争风吃醋,要么愚蠢站队的炮灰配角比,她简直是人间清醒的代名词。

琴棋书画这些贵女标配就不说了,人家还偷偷跟着镇国公的旧部学了鞭法,打起人来又快又准。

更难得的是,她的想法还跟这时代的姑娘不一样,总认为女子不该只困在后院争宠,也要靠自己活得出彩。这种独立又飒爽的性子,能吸引柳朝烟那种眼高于顶又惜才的男主,倒也合情合理。

“我们去!”苏暖芽猛地攥紧拳头,眼睛亮得不像话。

她心里打得算盘噼啪响,自己现在可是个随时可能领盒饭的炮灰,要想好好活下去,不多抱几条大腿怎么行?

柳朝烟那条腿已经沾到边了,现在女主陶宿雨送上门来,这大腿说什么也得抱住!多一条腿,就多一分安全感,大腿这种好东西,从来都不嫌多!

白芨看着自家小姐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忍不住上前戳了戳她的“斗志”,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提醒,

“可是三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去年您还因为番鸭的事,把宿雨小姐给得罪了呢!依我看,她怕是到现在还没原谅您,您这时候凑上去,万一再惹她不高兴...”

“番鸭?”

苏暖芽的眼睛瞬间瞪圆,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人泼了盆冷水.

什么番鸭?原主还跟女主因为一只鸭子吵过架?这剧情也太离谱了吧!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原书里的小支线,自己当初看的时候跳过了?

白芨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哎呀,番鸭是宿雨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啊!去年您去镇国公府找国公爷,刚好碰见番鸭手里拿着宿雨小姐的那柄银鞭。您当时一眼就看上了,非要让番鸭把鞭子给您,人家不肯,说那是宿雨小姐的心爱之物,您倒好,直接跑去跟国公爷撒娇,硬是让番鸭捧着鞭子来将军府给您请罪,最后宿雨小姐还亲自来接人,脸都气白了呢!”

苏暖芽听得嘴角抽了抽,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主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抢人东西还逼人请罪,这不是妥妥的恶女行径吗?

她眨了眨眼,转头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的陆引洲,语气带着点侥幸的试探,

“我...我以前真就这么蛮不讲理?”

陆引洲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十分诚实地,缓缓地点了点头,像在说不仅是,还比这更过分。

苏暖芽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不就是以前犯过浑吗?知错能改就行!

她再次握紧拳头,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那就换我今年去负荆请罪!不就是道歉吗?多大点事!这宴会,我还非去不可了!”

面子?能当饭吃吗?在生存面前,面子就是块可有可无的破布!为了抱上女主这条大腿,别说道歉了,就算让她当场认陶宿雨当爹,她都能干!

转眼就到了宴会这天,天刚蒙蒙亮,白芨就急急忙忙地冲进苏暖芽的房间,一把掀开她的锦被,声音里满是焦急,

“我的三小姐哎!您快醒醒吧!再不起床,一会肯定要迟到了,到时候被老夫人看见,又要念叨您了!”

苏暖芽被她晃得头晕眼花,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含糊不清地求饶,

“好好好,我起我起,你别晃了,再晃我就要吐了。我自己穿衣服,你先去厨房把早膳备上,我洗漱完就吃。”

白芨还是不太放心,手还放在她的胳膊上,眼神里满是我信你个鬼的怀疑,

“您真的能自己起来?可别我一转身,您又跟没骨头一样倒回床上睡了!”

自从三小姐上次落水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早起比登天还难,现在虽然好了点,但还是时不时会睡回笼觉。

前几天她就信了三小姐的话,结果转身去拿帕子的功夫,回来就看见人又蜷在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最后还是她硬把人拽起来的。

苏暖芽强撑着点了点头,伸手把白芨推出去,

“放心吧,今天要去宴会,我怎么会迟到?快去吧,我饿了。”

等白芨一走,苏暖芽才慢吞吞地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迷迷糊糊地摸过床边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没一会儿,白芨端着早膳进门,刚一抬头就看见苏暖芽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硬生生忍住了尖叫的冲动,快步走上前,

“三小姐!我真是一刻都没法离开您!您看看这衣服都穿成什么样子了!腰带也系反了,要是就这么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将军府的小姐连衣服都不会穿呢!”

苏暖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脸疑惑,

“有问题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啊,能穿上不就行了?”

在现代穿惯了卫衣牛仔裤的她,对古代这种复杂的衣衫实在没什么讲究,只要不暴露,怎么舒服怎么来。

白芨扶额叹气,活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她放下托盘,小碎步走到苏暖芽身边,先伸手把她的袖子扯正,又解开她腰间的带子,重新系好,一边系一边念叨,

“奴婢跟您说过很多次了吧?您这衣领得左下右上叠好,这样才规整。还有衣带上的玉佩,香囊这些配件,得挂在右边,哪有姑娘家把这些挂在左边的?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没有女生会把配件挂在左边?”

苏暖芽心里突然像是有根弦被猛地拨动了。

她猛地抓住白芨的手,眼神里满是急切,

“你这话的意思是,女子佩戴衣挂、配件的方向都是固定的?只能挂在右边,不能挂在左边?”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