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后收拾残局的是同样与班长交好的外号叫女王，出席号码为二十三号的魔弹射手，被一发子弹打烂了召唤的凭依物，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生物一部的触手就变透明然后消失了，没有一点合作精神的同班同学们也和我一样，从地上站起来，唯二的两个受害者，一个因为剪错线，被巨大的触手伸出来时以最近距离抽到而昏迷不醒，另一个正噙着眼泪，整理着被甩乱的衣服和裙子。

收拾好桌子，卷起事端的几个人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嗯，大家对这种现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别看现在全班人都老神在在，肯定不知道是谁又在谋划新的动乱，真是不让人安心呢。

学生多少也要考虑一下读书的事情吧，虽然你们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成绩不及格而变成万年留级生，但是这样浪费青春真的没有问题吗？

“所谓的青春，就是在浪费时间啊。”

我没问你，三十七号，小强，你还真是以别人的失败为自己的乐趣呢。

“当然。”

我没有夸你，你不用一脸自豪的表情。

带着沉重的脚步，姓名不详、样子不详，用着伪装成人类样子的重形炼金傀儡的数学老师推开门走进教室，宣告这闹剧暂时休停，不论怎么说，除了个别以外，几个带班的责任老师都是有绝对实力的。

听着上面看起来像是个人的傀儡，用不知道从那里传出来的声音，无聊地讲解着课文，我突然怀念起刚刚的闹剧了，可恶，最近旷课太多，课文的内容有些听不懂了。

“呐，听说灰色的公主来找你了？”

坐在我前面的向北一方回过头来说，顺便一说，他的坐位是靠窗的倒数第二位。

嘛，算是吧，不过不知道她和魔王之间说了什么之后就走了，怎么，你有她的最近消息吗？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灰色的公主，本名谢晓·艾瑟罗妮娅，是半人半吸血鬼的混血儿，吸血鬼中不被承认的王族，你应该知道第二阶级之所以被称为第二阶级的原因吧。”

这个倒是基础知识，在魔法协会成立以前，第二阶级的称乎并不存在，各个文明和国家对于有特殊能力的地下世界势力似乎有各自的称呼方式，但是在世界大战结束后，各自元气大伤的残余的地下势力各自整训，形成了统一的协调机关，魔法协会，在这其中，有好事者把这个世界上的势力按所归属的力量层次和关系做成图样，发现整个世界的势力正好是一个金字塔形结构，因此魔法协会就按照世上势力各自所属的力量结构层归属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层，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或意志体正好处在于金字塔最下方的阶段——世界表层的一般人的日常生活和最上层的阶段——支持起整个世界明文信仰的魔神们之间，所以才被称为第二阶级。

“但这个分类法其实并不完全表现出这个世界的力量关系，你知道阶级差异吗？”

所谓的阶级差异就是两个阶级之间，如果不形成绝对数量优势是无法对更高位的阶级形成危胁的这个么？魔王倒是告诉过我，那个定式例外我倒是没听说过。

“但是，谢晓，啊，就是灰色公主，只要在神州结界里，她就有足够的能力无视第三阶级领域的威胁，因为她拥有整个神州结界的管理权，随时可以得到足够的对魔力支援，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对上她的原因，只要不是一击就绝对致命的物理性伤害，她就绝对不会死亡，这让她有着足够让第三阶级也不得不妥协的力量。”

“最后，就更别要提她身后的国家机关了，她有时候是完全不择手段去达成目标的，总之惹上她也总没好处，不过我想你是逃不掉的，因为魔王降临，第三阶级的意志体以物质的形态出现在这里，如果她都不来过问的话，那就怎么样也说不过去了，说实在话，我很喜欢这个城市现在的规矩，现在我可不希望再来一场大战把这城市好不容易存起来的灵气都消耗完了。”

虽然没有什么实感，不过听向北一方这么说，看起来的确像很严重的样子，但是至少她们没有打起来，不是吗？

“要是真是没有别的打算就好了，不死虐杀姬的称号你以为是怎么来的？”

虽然说称号并不是协会的授予体系，也不并不代表有称号的人就很强大，但是有称号的人都是在在某一方面有足够让众多人认同的特性或是实力。

在印像中，这个给称号艾瑟罗妮娅倒是有些错怪了，实际上，她本性并不嗜杀，前提是千万别让她看见太多的血或是死亡，因为属性的关系，吸血鬼容易被血腥和怨灵感染，因此，在历次的战争之中，谁也说不清是死亡召唤来她，还是她召唤来死亡。

“请善良，因为那样子成本会比较低。”这是她从她身为人类的母亲那里学到的座佑铭，我当时一直想说，这句话一定是在那里搞错了。当然，对于别人父母的对代后的教育，我是没有权力说什么啦，更何况她的双亲都已经是比小说的历史更久远的古人，就算是她作为吸血鬼王族拥有超长寿命的父亲在被流放到这片土地后，在失去了至爱之后也万念俱灰进入永眠，据书库里的记录，当时的情况是很复杂，总之他们连个墓地都没有留下。

这种孤儿能成长为优秀的大人，东方的一些很多门派也真是一个比较温和的派别呢，“问道之人，不论出身与身世，俱为之解惑。”使用方术与炼金术和剑术的吸血鬼姬么？难怪西方的那个全都是老顽固的黑暗议会打死都不会承认她的身份了，只是这些事情我可不想和向北一方说，解释上辈子的记忆什么的，还是太麻烦了。

简单地来说，她在平时更像个缺少紧张感喜欢旧书旧传统的小公主，完全不像是杀戮者。

“总之，你身为魔王的安定剂，最好的话，还是别让她发生什么事情。”向北一方继续说着，“这片土地最近刚安定下来，再动荡，我也是会头痛的。”

我可管不了那个完全自说自话的魔王大人，而且，不得不说，向家那个狐狸精多少也干点正事吧，整天带着酒葫芦与大扇子到处游荡，怎么看也不像是曾经作为统领这里妖魔之王的大妖怪，还是说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向家处理就好了吗？

“听天命，尽人事了。”

我和向北一方同时叹气。

“如何？”

“不太乐观，但还是有七成的胜算。”

下课之后，聚在教室里商量事情男生们围着几个卦相开始讨论，你们真的是学生吗？就算不讨论学习的事件，也至少给我说一些流行音乐或是偶像剧之类的的吧。

很可惜我的祈祷就算传到魔王的耳中，也不会传到他们的脑中，如果你知道他们在为了什么事情乱用自己的能力的话，也许会对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开始感到绝望的。

八重樱祭，山脚下贵族女校为期三天的对外庆典，因为在战争时作为反战的异国人并在轰炸中保护了这个城市的市民，而特别被允许保留了旧时代的校名和校风，这个充满了吸引对这个男性禁止的神秘园，在这三天中是学作为传统的唯一对外面男性开放的祭典，因此你不难想像会有多少人会像闻到了鲜花的苍蝇一样被吸引过去。

很可惜，这个办祭典初衷的肯定不是为了服务这些饥渴的色狼们的，年轻男性想要进入这个神秘园，除了那有市无价的邀请卡以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至于强行潜入，现在已经改名八重樱女子外国语学园的女子贵族学校也有着对应我这个第一中学的第二阶级机构，第三学生会，而作为她们的会长，在地下世界也是个拥有称号的人物。

所以，现在这群男生，就开始很让人无语地在占卜自己能成功潜入的机率。

下午的课你们又不打算去上了吗？啊，不听我说的话，你们又都跑出门去了。

算了，自向北一方拿出邀请卡，找个借口离开了教室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这些被青春的冲动烧坏了脑子的男人们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会才不分立场，团结一致，这种同学友情真让人感动得想哭，从相反的意义上的。正如人类从历史上学到的教训是人类永远不会吸取教训一样，他们似乎已经记掉了某些很重要的问题。

想要在她们的主场压制第三学生会的人，必需要到的几个人，除去向北一方以外，正好全都是女性。

何况，要是占卜靠得住的话，预言系法师们的早就不会以坑爹而闻名几个世纪了。

劝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除了几个表示兴趣不在这上面的男生以外，这种就和异端审判会一样的悲剧气氛下，我才不要被送上火刑架变成烤肉。

顺便一提，真夏雪五月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向北一方的邀请卡就是她送的，真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喂，班长大人，你既然已经出到了这个门口的话，不去阻止他们吗？

“如果没人去阻止错误的产生，错误会用自己的方法阻止笨蛋们的行动的，我也不是每天都为这些家伙们生气的，再说班里和社团的工作还有很多工作要帮忙，今天实在没空去调教他们。”

很好，我和你有共同的想法，班长同学，虽然很对不起银发的战舞姬，不过不让他们吃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他们是不会产生学习的能力的，不过调教什么的，再怎么说，他们也不是狗吧。

“对了，你给我下山去送一下信，告诉吕慧，不用给我客气。”

吕慧，银发的战舞姬的名字，八重樱第三学生会的会长，某个作为代价永远也出不了家门的魔术师的女朋友，也是班长的好朋友。虽然我认为这更多是因为收拾那帮笨蛋得到的交情，但话这么说，我这种男生跟本就进不去啊，话说这种让人懒洋洋让人能安静午睡的天气，我为什么要去当跑腿呢，我从来没因此得到过啥好处吧。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是吕慧送的邀请卡，顺便提醒你，你的旷课记录已经危险了吧，既使是我……”

好的，我现在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