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直至白小瑶扶着丁诺走出铁门后,那中年男子才一转身走了出去。宇文枫顿时感觉四周氛围似乎豁然开朗,压力立刻消失。
宇文枫并没有追赶,暗忖自己并无取胜的把握,迳自派手下追杀只是白白送死罢了。“修真界吗?你们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宇文枫的声音阴森森地在地牢中不止回响。
在第九刑区外,白小瑶的师弟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到不行。陈崇虽然身负重伤,但是仍要师弟们将自己扶持起来,焦急地不停看往刑区。
无奈刑区幅员辽阔,根本什麽也看不出来。
“二师兄!你看那好像是……”其中一个搀扶陈崇的师弟震惊的伸手指向刑区。陈崇几乎同时注意到那道匹练一样的呛白剑光。陈崇心里顿时大喜,在这里看到这道剑光可是天大的好事,那说明大师姐肯定不会有事。因为能将黄聪剑使弄灵巧至极的只有一人……”“真的是师父呀!”师弟们一片欢呼,陈崇的脸上也绽放出轻松的笑容。闪耀的剑光飞快降落到陈崇的人的面前,正是那个中年男子带着白小瑶和丁诺到了。他们三个人从地牢出来之后沿途仅仅碰到几个兽人,在那中年男子漫不经心的攻击下便鸟兽四散了。
“师父!您老人家怎麽来了?”陈崇一见面就问出了白小瑶一直想问的问题。
那中年男子沉着脸不说话,陈崇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什麽。那中年男子看陈崇全身全是伤痕也并不赘语,在河边稍事停留后便率领众人向东北方急驰而去。丁诺和陈崇身负重伤,需要尽快急救。
白小瑶虽然体衰神弱,但仍央求那中年男子先行一步带丁诺与陈崇快回去疗伤,自己则和师弟们寻找交通工具尽快回去。那中年男子点头应允,带着丁诺和陈崇飞速地升天飞远。
丁诺头一次置身空中自然感到新奇无比。黄聪剑所释放出来的白色光芒将黄聪剑变得如同一只圆盘,即便上面同时站着那中年男子、丁诺及陈崇三人却毫不拥挤。三人迅速地冲破云层飞入了广阔的空中。
头顶是无边无际的天空,脚下是片片洁白的云躲,拂面而来的是尽是清爽空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丁诺从所未层感受的。
他全身的伤口仍然疼痛得无以复加,但这无比美妙的感觉却好像是最好的麻醉剂,令丁诺暂时忘却了肌肤痛楚。驾驭着黄聪剑的中年男子却并不像丁诺这般轻松自如,在这云层之上的大空,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刑区十字架高耸入云的上臂,那巨大的存在即使在云层上看过去仍然令人慨叹。那中年男子不止一次看向十字架,一路上始终心事重重,不发一语。
陈崇始终试图与丁诺打招呼,不过看到丁诺如此享受的表情,陈崇到最后也只好把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自己懒洋洋地躺下,最后竟然睡着了。
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后,丁诺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座山脉中。
即便已时至春晓,山脉中的许多山峰都有皑皑皓雪罩顶。蔚蓝的天空和峻巍峨的山峦中飘散着淡淡氤氲,让整座山脉如覆一层轻纱之下,如此多娇。
黄聪剑显然下降中,山脉中的景色看的愈发清楚。许多山峰上的树木罕见非凡俗之物,倒是山脚下多是参天粗壮的松树,在山峰上一般都是怪石嶙峋、云气缭绕,山峦叠翠相互成色,形成了星罗棋布的一片。
转眼间,一片湛蓝尺广出现在丁诺的眼前,丁诺仔细看去,竟然是在数百座山峰围绕下的一大片湖泊。湖泊水面平静恰恰半点波澜也无,碧蓝色的湖水就如一大颗镶嵌在群峰中的宝石般璀璨生辉。湖面略呈椭圆形,在周围群峰的衬托之下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一样美丽。
这是哪呢?完全陷入了大自然美景的丁诺在心底默默地大喊道。寻思半晌,孩提时代妈妈曾跟自己讲过的话,慢慢在丁诺的脑海中浮现。
难到是东北黑土地的发源地、鸭绿江和松花江还有图们江的源头、东北人心目中的神山……长白山?
丁诺四处打量着沿途的山脉,以及已经可以鸟瞰全景的天池,心中模糊的判断最后得到了答案。是了!这就是母亲曾经跟自己说过的长白山了!丁诺的神思早已飞向九天,飞到了当年自己依偎在母亲身边的那段美好的回忆中。
一阵气势磅礡的声音将丁诺惊醒,随即感到脸上水气扑面,那震天欲裂的声音竟然是水声。丁诺这才注意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一条数十米高的瀑布,晶莹的如同匹练一样的瀑布从天池的缺口处飞泻而下,砸在山下的巨岩之上便飞溅而出无数珍珠似的水花来。黄聪剑就漂浮在瀑布前。那中年男子的双手飞快的结了一个复杂的法印,随后轻喊了一声:“不咸之山,开!”随即在丁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瀑布就如同卷帘一样自然向两边分开,在瀑布背后被冲刷得坚硬无比的山石竟然缓缓的露出一座石门出来。在石门的两旁,两个白衣青年分别站在两旁。一见山门打开,那两个青年连忙向空中察看,待看到是那中年男子时才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三师叔,您回来了啊,小瑶妹妹和诸位师弟可曾找到了吗?”那中年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丁诺和陈崇就向山门中走。
那两个看守山门的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后将中年男子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指着丁诺微笑道:“三师叔,不知道这位兄弟是?”“不过是从刑区中救回来的一个人罢了,怎麽了吗?”那中年男子道。
“您老知道,本派从不允准外人进入派内,如果有类似情况的,必须要经过师父的同意才能进入。”“笑话!区区一个普通年轻人,只是替他疗伤罢了,我还没有这些点权力吗?
大不了我一会儿亲自到大师兄那里去说!”那中年男子冷着脸说到,也不等那青年再说,带着丁诺和陈崇扬长而去。从山门中直接拾阶而上,面前就是天池了。
两个看门的青年看着中年男子消失的背影同时冷哼了一声。其中一个道:“好嚣张的白寒石,仗着辈分高就目中无人吗?去,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说罢,这青年就纵身向山门内另一个方向射去。剩下的那青年刚要试图阻止,自己同伴的影子都不见了。白寒石带着丁诺和陈崇降落到一个石色赤黑的山峰之上。此山峰位於天池北侧,一眼望去,天池周围群峰环绕,无比的壮阔。由於天池本身就是火山口积水而成,所以周围山峰无不是黑色火山岩灰所铺成,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美丽,但凭空多了许多雄伟。山峰上罡风凛冽,寥寥几个砖瓦结构的小屋分布在山峰的中央,一条蜿蜒小路从山下一直通到山上的房屋,而在路的尽头,一座一人高的黑色石碑耸立在那里。上面清晰的刻着“铁壁峰”三个大字。
白寒石收回黄聪剑,一手抓着丁诺,另一手抓着陈崇径自向一个房子走去。房中只有简单的几张褥榻,白寒石将两人安置好之后,头也不回走了出去。陈崇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是看到白寒石紧蹙的眉心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片刻工夫,从门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道:“瑶儿怎麽没回来?你这是要拉我去哪?”白寒石的声音道:“夫人,切莫担忧,瑶儿大概要大半天的工夫才能回来呢。你先帮我救人。”
“救人?”白寒石夫人显然没有搞清楚情况,随着两人脚步声越走越近,白寒石拉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走了进来。
“师母!”陈崇见那妇人进来顿时热络无比,显然陈崇素来忌惮白寒石的威严,但对这仁慈的师母却亲近许多。白寒石夫人一见陈崇身上的伤痕顿时惊呼了一声,随即心急如火燎原地扑了过去怜惜道:“这是怎麽?怎麽弄成这样?”白寒石背翦着双手站在自己夫人的背后,脸沉似水地冷哼了一声。陈崇本来还想跟师母撒撒娇,看到白寒石的面孔顿时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你可知道你们闯了大祸了!”白寒石冷冷的道。
白寒石夫人看着噤若寒蝉的陈崇苦笑了一下,轻声问道:“小浪找到了吗?”陈崇微笑着点点头。白寒石夫人回头嗔怪地瞪了眼白寒石道:“孩子们都把小浪找回来了,你还发火吗?看阿崇伤成这样你就半点不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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