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始想象

综艺笔记：一开始就做大项目固然很好，但你会发现这条路上死去的人更多。相较于两座山崖间的跳跃，稳妥的攀爬更容易走到最后。

给吴焕买衣服是赵知意比较愉悦的一件事了，因为他长得好看，怎么穿都行，赵知意就不用惧怕自己挑的款式吴焕穿上不好看。

“你还在上学……这件吧，比较方便活动。”赵知意指了件白色的连帽卫衣。

“好。”吴焕从售货员手中接过自己的码数，就要去换。

“等一下，跟裤子一起。”赵知意又瞟了两眼，准确无误的指出了一条黑色的裤子。

真的是毫无新意的搭配了！每次跟吴焕出来买衣服，她找的第一套衣服必定非白即黑，要么就是白加黑。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先试着，我再挑。”

吴焕乐得在这件事上挑战她的短板。

等他换完出来，赵知意正站在一套西装套装面前，外衣全是浅灰色的，衬衣是浅蓝色。

“我换好了。”

赵知意连忙回头，然后笑了“好看。”又将西装指给他看“你在学校应该也穿得到西装，这套怎么样？跟你的气质比较搭。”

吴焕二话没说就去试。出来的时候整个店里的姑娘都看呆了。

因为这套西装，它真的很挑人，很难穿出效果。年纪大一些的穿上会太不伦不类，年纪小一些的又穿不出西装的剪裁感。而吴焕穿上，是即清新又有型，还多了些文雅气。

赵知意不知道这衣服有多难穿，只知道吴焕穿上它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看，就特别开心的朝吴焕比了大拇指“好看！”

吴焕笑着走到她身边，开始商业互吹“是你选的好。”

“嗯！人选的好。”

听了她这话，吴焕开心的露出了虎牙“嗯，你厉害！”

从他们的对话里，店员分析出这一个上学，一个选衣服的，又是对象，很可能是女方包养的男方。但到付款的时候……店员又再次懵逼了。怎么是被包养对象付的款？

吴焕随随意意从钱夹里拿出了张卡付款，卡很普通，但他钱夹里有张黑卡却被眼尖的店员看见了。

一闪而过，但！太让人在意了。

“我再买几件内衣。”付了款，吴焕又带着她往内衣店走。

“内衣？”赵知意微微皱了眉头“我不给你买了那么多？”

“呃……”吴焕有些许为难的说道“号码不对。”

“……”赵知意默了许久“……行吧。”

要说今天也真是奇了，在超市遇到宋存志，出商场侧门没走几步又遇到梁暮。他正从车后座捞自己的背包，开车的是他经纪人小董，在他把背包捞出来后，经纪人就把车开走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连个口罩都没戴，就脑袋上顶了个帽子。

梁暮毕业之后就签了国内娱乐圈两大巨头公司之一的东唐娱乐，时任东唐娱乐公司总裁的正是吴焕的舅舅，自然也打过了招呼。

梁暮这一年来发了两三首单曲，也算是个小明星了，然而看他的行为，还依旧一点明星的自觉都没有。

赵知意和吴焕默契地朝他走了两步，刚好与转身过来的梁暮面对面。

“……”梁暮。

“这是去哪儿？”吴焕看梁暮一脸懵逼，忍不住笑着问。

“酒吧。”梁暮懵完就正常了“段先请他一个老朋友吃饭，说那个老朋友的对象是我的粉丝，要见我，就把我喊过来了。”

“月鹭酒吧？”

“对，就在商场后面。你跟嫂子一起过去吗？”

“不去了。”吴焕拒绝了“你们吃完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行。”

回了家，吴焕自觉地去做饭，赵知意也自觉地去归类东西，把买来的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归完她又打开洗衣机把两人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

素菜做得也快。

醋溜土豆丝，番茄炒鸡蛋，米饭，都摆的整整齐齐的。

将餐具摆放好，吴焕就喊她来吃饭了。

赵知意吃了一筷子土豆丝后略有所思“你说……我要不要做档美食综艺？”说完不等吴焕回答就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美食节目太多，已经饱和了，没这个必要。”

“你做的肯定比别人好啊。”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属于重复浪费资源，我还是做点别的吧。”

吴焕也不再劝说，这可能就跟她离职的原因一样，属于内心深处的坚持。在别人都享乐的时候，非要追求意义。

“第一个项目那边应该也不会投太多钱，对团队不了解也不信任。但也不能做太小，那样对方又可能会觉得这边的人没有大项目能力，而且……也锻练不了团队。”又吃了一口菜，赵知意陷入了思考“肯定需要明星带来初始流量……明星真人秀，制作成本不高的话，要么明星不贵，要么流程和难度不高，不能总去外地拍。”

“如果是东唐的艺人，我可以帮你谈一谈。”

“嗯……”赵知意思索了一下“就帮我给她们约个时间就行了。不用压价格。”

“没问题。”吴焕犹豫道“那么大的公司，也许愿意给你大投资，直接做个大综艺呢？”

赵知意笑了“那我就不去了。”虽是玩笑“这两年跨界进军娱乐圈的不少，开始就搞大项目做好了固然很好看。只不过……哪有那么好做的，隔行如隔山，怕不是会被同行坑死。还是先摸清水、磨练好团队吧。”

“凡想暴红，必先暴毙。”

“更何况，黄献的那个投资公司还是个国外的，对国内的状况也缺……”

说着说着，赵知意突然停下了，接着一眨眼。

吴焕知道她这一眨眼的意义“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感谢黄献，感谢梁暮，感谢段先！”她先感谢了一波，而后从客厅拿了纸笔回来。

“明星加素人，企业家加素人，每期只用一组人。这样成本一下子就下来了。主题就是……‘找回老朋友’这种。多年不见甚至有些陌生或隔阂的老朋友冲聚在一起。”迅速写上关键字，赵知意拿笔挠了挠头，继续道“做一个小清新综艺，帮他们重新成为彼此熟悉的好朋友，走情感流，能得到普通人的共鸣并且能够效仿学习的，容易造成话题，而且是流传很广的社会话题。传播后劲足。”

吴焕只问了句“一组一期撑得起来吗？”

“撑得起来。感情转变没那么快，必须慢慢铺，如果做好了这种有信服力的情感变化，就是一大亮点。环节不用担心有我在。而且我们的主角还有一半是素人，进入状况不会太快，可以提供足够多的素材。”赵知意说着收起了本子“我要赶紧吃完去研究。”

过了会儿“算了，我还是明天研究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研究出来的事。不着急。”

吴焕听了笑出了小虎牙，安慰她道“你去研究吧，待会儿梁暮他们可能还要喊我出去。”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