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身世不明
作者:不死的小鱼儿字数:2026字

第005章 身世不明

之于那位死去的萧峰,其余的家庭信息,以及为什么被发配充军等,一概不知。

唉!既来之则安之,先存活,慢慢了解再说。

萧峰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他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和腿上的伤口,都经过包扎,也不怎么疼了。

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声,萧峰慢慢坐了起来,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低首阅书的男子。

该男子三十岁出头,叫姜五,人称姜五郎。

他是长安京兆尹府衙门里,专门押送罪犯去边疆充军的下层官吏。

“你终于醒过来了。”

仿佛感觉到萧峰的不安目光,那男子忽地抬起了头,淡然道:

“从抬上马车开始算,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命很硬。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该呆在这里?”

发现这半大娃子,总是不时瞟向马车之外,那些艰难跋涉中的犯人,男子感觉十分不解。

“…哎俺得先谢谢您…”

穿越首次开口,显得那么语无伦次。

沉默片刻,萧峰闷声问道:

“我…我…还算是个犯人吗?”

懵懂中的他,问出一句让人弄不懂的问题。

不过,萧峰的懵懂,有他一定的道理。

他不光是乘坐了马车,而且还是乘坐官吏的舒适马车。

这舒适马车上,除了这支押解队的官吏之外,没有第三者。

听着萧峰的询问,姜五郎着实一愣,用很奇怪地目光盯向了少年,像发现了新型人类似的。

他沉声道:

“在本差眼中,你和外面那些犯人完全不同,三日前的劫囚中,你非但没跑,还帮押解队抵抗劫匪,表现勇敢。”

姜五郎脸带赞赏的表情,这是他内心最初、最真挚的想法。

说实在的,姜五郎至今也没搞明白。

这个看似非寒门***的少年,没有具体的罪状,更没在正式发配名目里。

是临行前几日,硬塞入发配队伍里的。

这少年,是由豪门大阀的萧璟家,悄悄送出来的,并告诫道:路途不能出差错,要安全抵达北疆。

什么意思?

既然秘密发配去边戍,还不如悄悄杀掉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何必如此费事?

搞不懂!

萧璟,吏部右侍郎,当今太子妃萧美娘之三弟,还是当朝权臣杨素的女婿。

杨素,越国公,司徒,尚书左仆射,大隋上柱国。

听听,光是这头衔竖起来,就足够让人眼花缭乱。

萧家派仆人给姜五郎送来一张一万铢钱币的飞票,说是路上的酒水钱。

出手够大方的,按时下行情,属于蛮上路子的。

传话,是通过刑名司总捕头亲自打的招呼。

也足够份量的啦。

这种双管齐下的手段,谁敢不买帐?

除非,这姜五郎的脑袋瓜子被门夹或被驴踢了。

得罪了萧家或杨家,立马让你死的很难看。

萧峰从姜五的嘴里听懂了,自己犯人的身份没变,立即像戳泄了气的皮囊,瘫在哪里。

得,既然如此,最好不要特殊为好。

否则,会引起囚徒们的怨恨,到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对于在监狱或劳教场所,犯人之间的残酷性,萧峰他在前世,是心知肚明的。

况且,自己现在古代的封建社会里,四周人生地不熟,要更加小心谨慎为上。

否则,小命真的就不保了。

好不容易穿越过来,就这样不加以珍惜,这也太对不起苍天和观众了呀。

白瞎了这次,还能有下次穿越机会吗?

“可俺毕竟是被发配的罪犯…”

萧峰小心而固执地回答,听上去他有些不领情。

“你若是执意如此的话,本差也不阻你。”

姜五郎落得无趣,十分不悦地哼哼道。

麻痹的,还真是块贱骨头,不识好歹。

要不是萧家,打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招呼,老子闲心好,还叫你小子陪来同吃同坐?

哼,又不是什么美人儿或小白脸,要不,早就让你滚到雪地里去爬着呢。

于是,他又沉吟了一下,“前面就是驿站了,过了今晚,你便自个回前面那辆囚车上去吧!”

“嗯…谢谢…”

傍晚时分,押解车队到达驿站。

萧峰等囚徒,连驿站正堂都没让进,被分别关押在院内几间不同的杂物房里。

旁边就是牛羊围栏和猪圈,又骚又臭的薰了萧峰一晚上。

穿越时空过来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非常难受地渡过了。

翌日清晨。

萧峰走上了那辆囚车之中,让那些犯人们很是意外。

顿时,目光齐刷刷看向他,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不怀好意,言语粗鲁,甚至于污秽。

不过,萧峰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大伙乱七八糟的问题。

说实在的,他也回答不了,少说或不说为妥。

他只是随意找了个角落准备蹲下。

囚车上有十七八个汉子,十分拥挤,连屁股都放不下去。

车内空气污浊,一股浓烈的酸臭味飘逸着,让萧峰感觉想吐。

跟昨日坐的那辆官车比,确有着天壤之别。

但这心里要踏实些。

“来,小兄弟,坐这里来。”

就在他打算蹲下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年龄,披头散发,满脸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汉,叫住了他。

他那里铺着比较厚实的褥草,确要比车角落里的寒风透入,恐怕是要暖和些。

“没听见啊?还不快滚开!”

见坐在身边的犯人没动静,那大汉顿时就吹胡子瞪眼的骂了起来。

“刘大哥,您别发火呀,这就让开,这就让…”

顿时,坐在这位刘姓大汉身边的几个罪汉,讪笑着挤了开去,口里还忙不迭的道歉。

“这…这不太好吧。”

萧峰看着那些散开的汉子,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有什么不好的,我说坐得就坐得。”

大汉却是一把按下了他说道:

“这里百十号充军发配的人中,就数你年纪最小,还不畏死,更没逃跑,有种。”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