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残酷现实，你们让我好生为难

苏家作为楚州城一方霸主，传承数百年的武道世家。

所以该有的封建糟粕自然也都齐全。

比如苏飞是庶出，虽然可以称亲娘苏卢氏为娘，但面对苏家主母苏常氏却也得称呼母亲。

“回母亲的话，我娘很好。”苏飞恭恭敬敬道。

苏常氏轻轻一笑颔首道：“如此便好。”

对于苏常氏的敲打，苏飞自然明白。

没办法，谁让自己亲娘不争气，虽是良家出身可终究是小门小户女子，没什么见识自然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会耍一些小性子干一些争宠的事。

“我娘的事，还请母亲见谅，我娘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容易受人蛊惑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苏飞的态度可谓是极为端正。

可就是这种端正，让夫妻二人一阵意外。

毕竟换作以往苏飞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顶多就是低头认错，说一些讨好苏常氏的话。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苏常氏淡淡一笑也表现出应有的大度。

闻言苏飞道了一声‘孩儿明白’，然后紧接着他又似鼓足勇气道。

“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苏常氏好奇道。

苏飞看了苏羡之一眼，接着道：“孩儿想去外面看看。”

“外面？”夫妻二人皆是不解。

“飞儿是想去哪个外面？”苏常氏问道。

苏飞说道：“楚州城外，江湖。”

“我不同意！”一听儿子要走，苏羡之第一个不同意。

苏飞有些愕然，因为他没想到他老子会这么大的反应。

不该啊，按理来说自己这个号算是废了。

他老子的注意力不是该放到他二弟身上？

嗯，虽然说他二弟现在看起来是个病秧子，但就刚才苏常氏那一手足以证明苏常氏的身份不一般。

如此他二弟的未来也肯定不平凡。

“我也不同意。”苏常氏说道。

闻言苏飞内心微微一叹，他就知道。

毕竟换做他，他肯定也不同意。

虽然他是苏家庶子，但说到底也是长子。

他若离开苏家。

只怕明日这楚州城就会传出‘苏常氏是个妒妇’容不下区区一个庶子的谣言。

而苏羡之作为堂堂苏家堂堂家主肯定也会脸上无光。

“孩儿告退。”苏飞对着夫妻二人一礼道。

这时苏常氏忽然道：“你娘身边的那几个婢女该换了。”

闻言苏飞一愣，然后微微颔首这才离开。

目送着大儿子离开，苏羡之不由一阵微叹。

“没一个省心的。”

“还说你儿子，比起他们你最不省心。”苏常氏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白了自家丈夫一眼。

苏羡之尴尬一笑。

苏常氏悠悠道：“管好你的青梅竹马，我对他儿子有耐心，不代表我对她也一直有耐心。”

“为夫明白。”等堂厅彻底没人，苏羡之直接化身苏家最大舔狗来到苏常氏跟前讨好道：“她啊，其实心肠不坏，就是人单纯了点傻了点，你堂堂天道宗常家的掌上明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

闻言苏常氏没好气冷哼一声，然后道：“我哪来的闲心跟她计较。”

“反正三年后，我就带承明上山，到时候苏家就剩下她一个主母，她爱怎么作威作福就怎么作威作福都跟我没关系。”

听此苏羡之嘿嘿一笑。

“不过你有没有感觉飞儿近两个月变了许多？”苏常氏紧接着又忽然道。

“好像确实有点。”苏羡之想了想，紧接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变。

可不等他开口，苏常氏就说道：“放心，我用观天镜看过他，他的元神完好无损，非是被人夺舍。”

闻言苏羡之顿时松了口气。

苏常氏又问道：“不过飞儿想去外面看看，你觉得到底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我都不会让他去，他的天赋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生就不是习武的料，而外面又太危险。”苏羡之说道。

听此苏常氏微微颔首。

……

东院。

从堂厅离开后，苏飞当即就叫来了苏强。

他问道：“我娘私底下说我二弟那日，跟前都有谁？”

“小的去问问。”苏强当即明白自家大少爷的意思。

苏飞微微颔首，然后又走向屋内去陪自己老娘。

小半个时辰后。

“大少爷。”苏强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飞问道：“人都打听到了？”

“问过了，一共三人，桃红，春兰，雪绒。”苏强说道。

一旁的苏卢氏听到自己三个贴身婢女的名字，她有些不明所以道：“我儿，她们三个怎么了？”

“她们三个犯了一些事，娘亲要不要去看看？”苏飞说道。

闻言苏卢氏就算再傻也大致猜出来一些原因。

所以她有些犹豫，但又一看自家儿子，她还是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告的密。

因此最终苏卢氏还是点了点头：“好。”

庭院中。

“大少爷。”

三个女人齐齐站在苏飞和苏卢氏眼前，皆是面露疑惑似是不明白大少爷为何要叫她们来此。

苏强这时从屋内搬出来两张椅子。

苏卢氏坐下后，苏飞也落座然后看着三人道。

“前一阵子，我娘因为被人蛊惑说了我二弟一些不好听的话，这些你们都知道？”

三人身子一颤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桃红连忙道：“大少爷，这不关我的事，我服侍夫人这些年对夫人可是忠心耿耿。”

此话一出，一旁的春兰和雪绒顿时吓得跪在地上。

“大少爷，也不关我的事。”

“大少爷明鉴，奴婢没有告密。”

闻言苏飞莞尔一笑：“你们着什么急，我又没说是你们说的。”

听此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可谁知紧接着苏飞又道：“可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

“我娘在苏家虽不是主母，我也只是庶出，但终究是主……现在主人被奴仆出卖，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三人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

一个个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见此苏飞看向苏强和他身旁的几个恶奴道：“把他们三个拖下去杖毙。”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被吓的花容失色连连辩解。

“大少爷饶命。”

“大少爷，不是我，我没有……”

“大少爷，我不是告密之人……呜呜呜呜……”

……

“飞儿，这……”看到自己的三个贴身丫鬟被拖拽下去，苏卢氏这时也被吓了一跳。

苏飞安慰道：“娘，孩儿也是没办法，正如我所说，尽管我们在苏家不是嫡出，可终究是主，这世上从来只有主人惩罚恶仆的事，哪里又有恶仆出卖主人的道理。”

“可真是他们三个告密的？”苏卢氏有些犹豫道。

苏飞淡淡一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一个结果，告诉其他人我们是主，他们是仆。”

闻言苏卢氏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时苏飞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苏卢氏问道：“娘，你这儿还有没有银子，孩儿最近手头有些紧。”

“有，我儿要多少？”苏卢氏回过神问道。

苏飞说道：“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