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见鬼了。见活死人了。

在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一瞬间。原本被压抑在心中的恐惧全部的发泄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刘浩也只能拍拍司徒月的背安慰一下她。刘浩看着把他们包裹在其中的蓝色的屏障心中都是疑惑。“这是什么东西。啊……”刘浩碰了一下这个蓝色的屏障马上被巨大的电击打的缩回了手。“出不去吗？看来像是被困住了。到底是谁干的。”

“出不去吗？那怎么办。”哭够了的司徒月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四周。她也发现他们被困住了。

“那我们就永远呆在这里好了。”无奈的看着四周的刘浩开了个玩笑。可他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好啊，就两个人的话也不错。”司徒月低着头小声的说。

“什么。”刘浩有点意外司徒月的回答。他愣愣的看着司徒月，怎么看怎么觉得好漂亮。

“看什么看。找打啊。”被刘浩看的很不好意思的司徒月马上恢复本行对刘浩的头就是一个暴拳。不过她的脸明显的红了起来。

“啊。好痛。哈哈………”刘浩被打了还傻傻的笑了。

这一下司徒月的脸更红了。“笑什么笑。还找打啊。”

就在刘浩和司徒月在这个小小的蓝色的屏障打情骂窍的时候。这个蓝色的屏障的主人走了过来。他当然就是黄光磊。

“咳咳。两位还真有闲情逸致啊。”黄光磊站在这个蓝色的屏障边已经有几分钟了。里面的两位竟然看都没看自己一下。这还让他委实觉得有点打击。

“啊……”发现有人在看的司徒月现是给了刘浩一拳。然后躲到了被打者的后面。她觉得：丢脸死了。

“哈哈。”刘浩尴尬的笑了两声。“让您见笑了。我叫刘浩，她是我的朋友司徒月。您是………父亲……”在刘浩和司徒月最基础的信息里黄光磊的影响仍然存在着。不过黄光磊已经不是最高指挥者了。他们自身的意识是不会被取代的。

“你们好象还记得我呢。我的孩子们。”黄光磊笑了。

刘浩看看这个救了他们一命的蓝色的屏障。“真的很感谢您。父亲。”

“虽然从一定方面来讲是我救了你们。不过你们也不用马上感谢我。得等我们跑的掉才说吧。”黄光磊笑容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从某种意义上讲黄光磊也的确是刘浩和司徒月的父亲。

“爸爸。为什么我们会遇到攻击。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啊。”劫后余生的司徒月问黄光磊。她在内心里十分的信任自己的这个制作人。

“因为你们不是自然人。”

“不是自然人？”

黄光磊并不打算把自己心中的答案告诉刘浩和司徒月。可他最后还是说了，这个事实是怎么也无法逃避的……“你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人类专署的天唐溜是不准许你们的存在的。你们的诞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是个很难解释的问题吧。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过清楚答案。”

“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这世界的一部分吗？我们的诞生不是遵循了这个世界的秩序吗？”刘浩大声的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浩现在才发觉自己和司徒月是那么的特别。这特别的地方又正是他们最不幸的地方。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诞生，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走向何方。就像迷失在荒漠中的羔羊般孤独而无助。

司徒月脸色苍白的紧抓着刘浩的衣角。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刘浩的诞生竟然那么的特别。特别的让人她的头脑都混乱了起来。两个问题在她的脑中不停的回荡。“我为什么而生？我应该做什么？”

“不是。你们的诞生本身就是一种罪。在这个人类专署的天唐溜是不容许异类的存在的。你们就是那种异类：‘人智系统’。”黄光磊又向前走了几步，他撤掉包着刘浩和司徒月的蓝色屏障上。“你们的罪就是不应该拥有智慧，更不应该拥有心。”黄光磊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这是神赐予人类的专署的东西。人是不准许其他的东西侵犯这专署的圣域的。这就是你们所犯的最大的罪孽。你们的诞生也是我最大的罪孽。”

“如果我们的诞生本身就是一种罪孽的话。那使我们诞生的世界就没有罪吗？难道只有真正的人才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存在吗？”被黄光磊的话打击的刘浩和司徒月迷茫的问道。他们真的很不理解这个世界。

“你们不用马上理解为什么。答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黄光磊轻轻的挥动自己的手臂。一团黑色的能量出现在刘浩和司徒月的面前。

“这是我的攻击和防护用程序。你们赶快复制一下。我们的敌人要到了。你们想知道答案的话就等逃出去在说吧。”

“啊！怎么有这么多数据流向这里来了。”

“是网络清洗部队。看来你们的存在已经被发现了。”黄光磊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打开盖子。白色的雪绒球从瓶子中飞舞出来。在四周展来一片如冬雪纷飞的漂亮丽景色。

原本匆忙而行的人们。很多都停下了脚步。“真漂亮。我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雪了。可惜这里并不是现实中。应该也是虚拟的作品吧。”有个女孩子用手小心的接过一个雪绒球。没有冰凉的感觉。她失望。“都快忘了下雪是什么样子的了。虽然很像这里到底还是虚假的。”有些惋惜。

女孩子身边的同伴提议：“我们下次休息一起去看雪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真正的雪了。”

“好啊。”

生活在钢筋水泥的方块城市之中。每天忙碌于现实与虚拟世界之间的人们，对于自己之漂亮已经越发的陌生了。他们在不自觉间把自己锁在了一个框架之中。

人们无法想到。这些漂亮丽的雪绒球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锋利的獠牙。

计算了下四周雪绒球的分布。“少了些。应该还没有办法阻止所有的警察。看来只有回去在做一个新的了。”黄光磊又拿出一块红色的小石头放进了瓶子里面。瓶子上开始出现红色的条纹，就好象电脑主板上的线路一样。随后瓶子中的雪绒球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无数的雪绒球把整个数字乐园都笼罩了起来。

“这又是网站新的娱乐项目吧。神经。现在又不是冬天。”大部分人只是抬头看了眼。就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这些漂亮丽的雪绒球是黄光磊制作的破坏性程序：血海胆。受过其伤害的人们称之为白雷。因为它们总是悄悄的接近目标，然后突然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被袭击的人往往在第一时间就被强行下线了。

几十辆警车向数字乐园飞驰而来。警车的样式沿用了本世纪初的交警车辆的款式。唯一不同就是他们是在网络世界里飞行的。虽然接到了报警，但警察也没办法在网络世界里玩瞬间移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1：24的现实与虚拟世界的时间差和现实世界里光导传输的物理速度极限的组合。让虚拟世界中产生了一种不可逾越的感知上的物理距离限制。等于在现实世界里1秒的传输时间，在虚拟世界里需要24秒的时间去感知。这被人们称为不可避免的“感知物理界限”。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逾越的。

“天宇我们快点。天大的功劳啊。可不能让别人给抢了去。现在网上可没有那么多智能系统给我们抓了。机会难得啊。”阵金一边赶路一边在通信器里大叫。看上去十分兴奋的样子。

（他应该是第一次处理。自生的人智系统吧。）邹天宇在心里想着。他可不是为了功劳和奖金才向数字乐园前进的。

刚刚上网巡逻的邹天宇接到了数字乐园被“疯狂矿工病毒变种”袭击的报告。并且还出现了非限定智能系统的警报。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黄光磊。他很怀疑这个智能程序就是黄光磊的人格复制。“疯狂矿工”又是黄光磊的得意之做。他才会敢过来看看。

对于智能程序的追捕。邹天宇不感兴趣。

自从15年前《网络安全管理条例》出台。所有未登记的智能系统全部被清理掉了。登记的智能系统也被分为A、B、C、D、E、F、G7个等级。所有非政府部门的A级智能系统要么被清楚，要么被限定在一个区域内严禁其进行网络连接。所有A、B级的智能程序不得自由进入网络。C、D级智能程序进入需要政府部门的特别许可令。任何人带着D级以上智能程序在网络世界里游荡都是违法的。

从那以后所有因程序变异而网络自生的智能系统全部被列入捕杀的对象。一经发现马上就进行清楚。不为网络世界留下任何的隐患。

过去邹天宇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疑问。可当他第一次亲手清楚那些智能程序的时候。“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这种疑问也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当年的那个孩子。

邹天宇从X市电子工程系毕业就考进了X市的网络安全警务处。他抱着一颗扫平一切罪恶的正义之心而来。当他大部分的同学都进入大型网络运营公司月薪近万的时候。邹天宇拿着两千出头的薪水，以为心中的正义就是他而后生存的目标。一切都是为了正义。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和网络中的犯罪份子来一场惊天动地的较量。

实习1年。转正2年。邹天宇除了定点巡逻外，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象样些的黑客。多是些弄了个黑客软件就到处涂鸦的小鬼。真正的黑道高手作案讲究的是技巧，轻易不会被邹天宇这样的小警察抓到的。

当心中的正义渐渐冷却的时候。第一次他遇到了一个突变的智能系统。那天他休息正好去虚拟步行街道订购吓东西。“你这小鬼说了多少次了。别老来偷我的系统资源。在贪嘴我就把你丢出去。”一个女人的声音吸引了邹天宇的注意。

那个女人是这条步行街的智能系统。是个D级的智能程序。平时专门负责清理这条街道，更换各个店铺里的商品类型。外型是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她这个时候正拉着一个小女孩子从一家店铺里出来。

邹天宇携带的警用助理程序马上提示：确认C级变异智能系统请马上进行清除。

声音很响亮。那个管理员马上惊恐的看想他。并把孩子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身后。“警……警察。”她害怕的就好象自己是个罪犯一样。

那小女孩在管理员的身后用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的样子。

“快跑。小雨。”管理员想把小女孩推走。可马上无数的锁链把她捆绑了起来。在一声惨叫中女人消失了。等她在出现的时候，照常的查看着一间间店铺。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

（一但发现有违规行为马上格式话从置吗？）感觉那个管理远虽然还和过去一样的样子和言行。却已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了。

助理器第三次提示：确认C级变异智能系统请马上进行清除。

邹天宇机器的打开自制的压缩锁。当透明的水晶壁把那个小女孩包在其中的时候。那个孩子还在看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压缩清除”孩子从他的面前彻底消失化为了残破的数据流。

赶到的老警察拍拍他的肩膀。“干的好。小邹。C级的。这次你可立大功了。”

“这样做真的对吗？”疑问在脑海中升起。他觉得心中的正义开始在动摇。

当天邹天宇就受到了领导的表扬。升职，加薪好事一件接一件。到了晚上邹天宇梦到了那个女孩子。孩子用那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是无助。从梦中惊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那上面满是血腥。“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我是正义的啊。我是为了正义才去做这一切的啊。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违规的。我是正义的。可恶。”他发现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恶。”

那是一种成为了杀人犯的感觉。

从那天以后邹天宇业余时间上网。从来不带警用助理程序。从来也不参与对智能程序的清理工作。看着别人升职、加薪他一点都不觉得嫉妒。他到是很想过去问这些人。“当你们清除了那些智能程序的时候。有没有一种亲手杀人的感觉。”

这个问题如果问了的话。大概会被当成精神有问题吧。

所以邹天宇办案全都是针对以人为目标。他对那些网络大盗穷追不舍。很多黑道高手被他斩落马下。他光追捕黄光磊就费了3年的时间。这也是他悠链捍卫自己心中正义唯一的方法。

数字乐园出现在视线里。整个数字乐园都被漂亮丽的雪绒球包裹着。有一种冬日里雪花飞舞的柔漂亮。“白雷？怎么这么多。”邹天宇可不觉得这些漂亮丽的雪绒球有多么的可爱。他追捕黄光磊许多年了，其中遇到过很多次这次白色的雪绒球的突袭。他第一部烧掉的机器就是拜这东西所赐。

已经可以肯定黄光磊绝对在这里。但眼前这种数量的白雷。难道他想把整个数字乐园彻底的毁灭掉吗？“果然是个疯子。”想到对方连自己的肉体的生命都可以抛弃。他觉得黄光磊作出任何疯狂的事情都不奇怪。

“停车。前面危险大家停车。”邹天宇马上把车停了下来。跟着他一起停下来的只有陈金一个。其他的警车飞驰进满是雪绒球的数字乐园。

“天宇。你搞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这里那有危险啊。看吧这次的功劳全都被你一句话给喊飞了。”陈金很不满的喊。

邹天宇看着前方。“不危险。这里面可全都是白雷啊。你要想进去我不拦你。”

“不可能。这么多还不把整个网站给……”陈金随后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看着警车冲过来。黄光磊按动了手中的一个启动按钮。

原本可爱的雪绒球露出了他们锋利的獠牙。无数1米长的红色尖刺伸展出来。可爱的雪绒球变成了巨大的红色海胆，并且开始告诉的旋转起来。冲进去的警车全部被在第一时间撕成了碎片。这样的攻击强度，主板看来是保不住了。

数字乐园里传出无边的惨叫声。在30秒的时间里无数的数据流飞窜。数字乐园里浏览的人们无一幸免的全部给强制下线了。恐怕其中大部分人的机器不保了。强大的电流变化足以把主板摧毁掉。

“有害程序入侵。A防卫系统启动。”数字乐园自身的警报拉响了。无数的警卫开始从地面上浮出来。可他们马上被血海胆给撕碎了。重复着诞生与毁灭的循环。数字乐园的系统稳定开始被破坏。四周的建筑也开始出现崩溃了。

“哇！厉害。大手笔啊。我们撤退吧。天宇。”陈金紧张的看着前面即将崩溃的数字乐园。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机器也被当掉。

“我们进去。”既然已经认定黄光磊在数字乐园里面。他是不可能就这么撤退的。“如果机器当掉就找后勤部换好了。”开打自制造的攻击程序。邹天宇的警车开始膨胀起来形成一个圆球形状。外表开始被硬化成黑色。

大铁球开始向数字乐园里面滚去。血海胆在其上面查出火花。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大铁球像一只电鳗一样发出强烈的电流。接近的血海胆纷纷爆炸开来。血海胆并无法组织大铁球的前进。

陈金无奈的跟了上来。他的警车变成了一个古式的豹式主战坦克紧跟在邹天宇的后面。火炮不停的向两侧射击来阻止血海胆的靠近。

黄光磊发现了两人的入侵。虽然不想和对方见面。但刘浩和司徒月的程序复制还没有完成。他也不能丢下两个人自己跑掉。这两个人都是从他制造的“疯狂矿工”病毒里变异出来的。严格的说都是他的孩子啊。做父亲是不可能丢弃自己的孩子的。

邹天宇最先突破了血海胆进入了黄光磊身边的安全区。铁球破开他从中间走出来。“我们又见面了黄先生。可以说这是一种缘分吗？”

黄光磊很意外的发现竟然是个熟人。“邹警官啊。我们还真有缘分。这都能碰到一起来。”

“这说明你在怎么躲我都可以把你抓起来。投降吧。”邹天宇放出六面水晶墙。这是他的压缩锁。

黄光磊那出一跟拐杖在一面墙上刺了个窟窿。虽然水晶墙把他的罩在其中，当压缩开始的时候他从骷髌溜钻了出来。“这东西做的不错。邹警官。还记得你在我面前用过呢。这是第二次了。你认为我会被一个相同的程序攻击2次吗？”

“是不会。是我失礼了。”邹天宇左手变成一门电子大炮。“这种。电子脉冲虽然落后了一点。但好象会很有用的样子。”

“是啊。这东西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即可以悠链网络加速，又可以用开攻击。的确是不能完全防御的。但可以躲开。”黄光磊轻松躲开邹天宇的攻击。也那出一了门电子脉冲炮。“这东西。不只有你一个人有。”

“黄先生。私人携带这种程序是违法的。”

“没办法。现在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自卫的武器还是必要的。”

电子脉冲炮是一种利用网络中的游离电子进行攻击的武器。如果被直接击中的话，足以让程序过载。最终把整个硬件系统全部烧掉。虽然几年来发明了很多防御方法。但完全防御的方法还没有人发明出来。这种武器才会被称为网络的梦魇。私人是严禁持有的。一经发现会被按私藏武器罪判刑的。

炮火交错中。陈金也终于感到了。“问你们别在这里用这种东西啊。太危险了。”他突然看到了黄光磊。揉一揉自己的眼睛。“黄……黄光磊。不是见鬼了吧。”他可是亲眼见过对方的尸体啊。怎么这里又冒出来一个。

邹天宇无奈的说：“我们的确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