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发现情绪韭菜收割地

走出云顶餐厅，晚风吹散了室内的奢靡气息。

陆恒站在路边，抬起左手。

路灯下，那块百达翡丽6102P的星空表盘，仿佛将整个银河系都浓缩在了手腕上。

400万的资产，就这么轻飘飘地到手了。

“系统，果然是颠覆性的生产力。”

陆恒喃喃自语，金融分析师的本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没有像普通暴发户那样狂喜，而是在脑海中构建模型。

“投入8万，回报率5000%。”

“核心驱动力是‘情绪差值’。苏晓棠的绝望与被拯救后的感激，形成了巨大的情绪势能。”

“而柳清的鄙夷与后来的震惊、后悔，则是完美的‘对冲’。”

陆恒逐渐理清了思路，想要赚钱，关键就是通过系统的消费功能赚取情绪值。

“先生！先生请等一下！”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恒转身。

苏晓棠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先生，我……我叫苏晓棠。”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那8万块，我一定会还给您的！请您务必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陆恒看着她，默默打开脑海中的系统。

【叮！目标：苏晓棠。】

【当前情绪：极度感激（90%）、愧疚（10%）。】

【分析：该目标道德感极强，知恩图报，属于长期持有的优质蓝筹股，适合持续投资。】

优质蓝筹股？

陆恒笑了笑，抬起手示意“不用还，对我来说，那只是小钱。”

苏晓棠愣住了。

她看着陆恒手腕上那块名贵手表，虽说她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是十分名贵

也许对他来说真的是小钱，但对她来说，这是救命的钱。

“不！先生，我必须还！”

苏晓棠的语气异常坚决，“如果您不收，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陆恒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倔。

“随你。”他拿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

苏晓棠连忙扫了陆恒的微信。

加上好友后，她仿佛松了一大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

“太谢谢您了，陆先生。”

苏晓棠再次道谢，眼神中带着一丝后怕，“如果您今天没出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8万块而已，至于吗？”陆恒随口问道。

他看得出，苏晓棠虽然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但气质和谈吐都不像是一个长期做底层工作的人。

听到这话，苏晓棠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陆先生，您不知道。”

她苦笑一声，“我欠了公司很多钱，如果再背上这8万的债务，我可能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公司？”陆恒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你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我……我是‘星耀传媒’的主播，在这里做兼职，是因为直播赚的钱，根本不够还公司的罚款。”

MCN，主播，罚款。

陆恒瞬间明白了，这是典型的黑心MCN压榨小主播的套路。

“你们公司，经常罚款？”陆恒试探道。

“何止是经常。”

苏晓棠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眼圈微红，“公司给我们定了天价的KPI，完不成就要倒扣钱。

我们同批的姐妹，几乎没有人不欠公司钱的。”

“美其名曰‘业绩对赌’，其实就是变相的吸血。”

“我想解约，可违约金要50万，我根本赔不起……”

陆恒的眼睛亮了，他似乎闻到情绪值的味道！

MCN行业，女性集中。

普遍被压榨，人均负债。

这不就是一个完美的、等待“雪中送炭”的情绪韭菜地吗？

【叮！发现群体性投资机会！“被压榨的女主播群体”。】

【群体特征：颜值高、自尊心强、普遍处于绝望状态。】

【投资策略：进行‘拯救式’消费，可引发群体性情绪核爆！预期回报率：极高！】

陆恒心中迅速做出了判断。

单个苏晓棠的回报率是5000%，那么，一群苏晓棠呢？

这将是一次完美的“杠杆收购”！

“听起来，你们老板很不地道。”陆恒不动声色地说道。

“他就是个吸血鬼！”

提起老板，苏晓棠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厌恶，“明天我们又要月度总结了，肯定又有人要因为业绩不达标被他当众羞辱……”

当众羞辱？

业绩不达标？

陆恒想了想，觉得这简直是系统给自己送来的完美舞台！

他看了一眼苏晓棠，忽然说道：“你们公司在哪里？”

“在城南的文创产业园，星耀传媒”

苏晓棠下意识地回答，但又马上紧张起来，“陆先生，您问这个干什么？您千万别去我们公司！”

“我们老板张彪不是好人，他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万一您……”

陆恒笑了笑，打断了她：“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公司，能把员工逼到来米其林餐厅端盘子。”

他伸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陆恒上车，留给苏晓棠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出租车远去，苏晓棠还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

出租车上。

陆恒闭目养神，开始梳理今晚的收获和明天的计划。

他现在手上有70万的现金。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一个金融操盘手来说，这只是启动资金。

苏晓棠提到的“星耀传媒”，那个黑心老板张彪，还有那群被压榨的女主播们——或许能够为系统带来大量的情绪价值。

他需要设计一个完美的出场方式，就像今天一样，最大化地引发群体性的情绪波动。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这套廉价西装，布料粗糙，做工粗陋，根本配不上手腕上这块价值三百多万的百达翡丽。

想要在明天的行动中发挥最大效果，首先得让自己的外在形象匹配身份，衣装革面，这是他明天行动计划的第一步。

回到出租房后，陆恒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系统的机制在他脑海中反复运转，各种策略和可能性像股票走势图一样在眼前闪现。

穷了一辈子了，终于农民翻身把歌唱！

他似乎已经想象着自己成为富一代，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向人生巅峰的场景。

凌晨三点，陆恒才在兴奋与疲惫的交织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廉租房狭小的窗户，照在陆恒脸上。

他睁开眼，一瞬间有些恍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荒诞的梦，直到手腕上传来冰凉厚重的触感，他才猛地坐起身。

那只世界最为昂贵的表静静地躺在他的手腕上，表盘在晨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和这简陋的出租屋有些不符。

陆恒拿起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开银行APP。

一连串的零让他呼吸一滞。

七十万。

昨晚那笔八万的转账，真的换来了十倍返现，他不是在做梦。

陆恒起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乱糟糟，脸上还带着一丝宿醉后的疲惫。

昨天他还是那个月薪八千，为了省钱连早餐都舍不得多加个鸡蛋的金融分析师。

可从今天起，一切都将不同。

他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和两套廉价西装，这就是他全部的体面。

陆恒面无表情地将这些衣服一件件取下来，连同那只戴了三年的假表，一起扔进了垃圾袋。

他要和过去那个卑微、压抑的自己，做个彻底的了断。

洗漱完毕，陆恒换上仅剩的一套还算干净的休闲装，走出了这间他住了五年的出租屋。

楼道里弥漫着隔夜饭菜和潮湿的霉味，邻居家的狗在狂吠，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陆恒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