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诡异事件
海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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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甜白瓷!
我叫刘铁龙,家住东北,是个倒爷。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最牛逼的就是我爹,八、九十年代那会儿,用20床棉被去边境线换了20辆摩托回来,从此发家致富,飞黄腾达。
后来家里有了钱,就不倒这个了,专门倒卖古董。
这些年,我经手的古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却不是一般的古董,我卖的,都是沾染了各种阴邪需要找个寺庙开光辟邪,才能用的特殊物品。
您问这种东西有谁买?那可多了去了,急功近利的人,这年头可不少,这是个物欲横流的世界。
打个比方说吧,倘若您某些地方有些难言之疾,找了不少医院都看不好,就可以在我这里买一个几百年前的角先生,别看这物件有些老,但的确很管用。
前些年,我给隔壁县的马大富卖了一个这个,现在人家夜御十女不成问题。再比如,去年那个天天缠着我的18线小嫩模,我给人卖了一个玉佛,现在怎么样,都上春晚了。
这种物件,要运用好了,那就是成功的阶梯。
我在古董街上有一店儿,前年收的,从前找我的人都是私下交易,现在图省事儿,干脆开个店,也顺便卖一卖那些没什么功效的古董。
常给我供货的是个盗墓贼,成天在土里转悠,不过后来抓的严了,他也接一些寻常的活,比如说挪坟之类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四月初七,下了一天的雨,天阴沉的让人不想说话。开了一会儿店门,我就想关了门睡觉,结果在关门的时候,一个浑身是泥巴的小子,就这么挤进了我的店门,一屁股坐在我常坐的椅子上,一口把我茶缸里面的茶都喝光。
“铁龙哥,我碰上大麻烦了。”赵德胜呲着一口白牙,逆着光眯着眼看着我。
我关了门,古董店彻底黑了下来,点了根烟,淡淡的问:“什么事儿?”
赵德胜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跟什么似的,突然咕咚一声,把一个大袋子丢到了地上。
我寻思着,这声音不小,上前把那袋子扒拉开来,那里面零零碎碎的物件把我吓了一跳:“你这是把故宫给抢了?”
“说什么呢。”赵德胜嫌弃的在那堆破烂里面扒拉了一番,从一堆零碎当中找出了一个瓶子,放到了我的手中。
哟,我看了一眼,高货。
甜白瓷,薄,放手里却不轻,莹润有光。看起来就是好货。估摸着应该有个小300年的东西,但总觉得不对劲,我把那瓶子放到了桌子上,开了灯,拿了放大镜和手电筒,照了老半天。也都没有发现那股邪性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给个价。”赵德胜坐地上,一脸希翼的看着我。
我结合起,刚才他看见我的时候那股惶恐,再看看他眼睛中带着那股希翼,冷笑一声:“一块。”
“别呀,虽说是给钱就卖的东西,但你也不能给太低。”赵德胜差点哭了,但转念就咬了咬牙,冲着我说道:“成交。”
我愕然:“你疯了?”
赵德胜扑通一声给我跪下,抱着我的腿,声俱泪下的说道:“铁龙哥,你可得救救我,我快被这个瓶子给折磨疯了……”
据赵德胜所说,这瓶子,是他从人家的墓里面顺来的。
但却不是盗墓,最近这几年,这小子都比较安稳,接的是挪坟的活。
前些日子,他接了一个挪坟的活,说是一位出嫁的女子,刚刚定亲,就和未婚夫一起死了,两家因此结了仇,分别葬着。
可是那不久之后,双方父母都梦见了自己的孩子,哭闹着要葬一块。
最后女方找到了赵德胜,说要把女子的坟挪到男方的祖坟里,成就冥婚。
这小子挪坟的手艺还算是不错,很快就把女方的坟墓给起了,但是,在把女子的棺材运送的过程中,这小子犯了职业病,把人家姑娘的棺材给打开了。
在打开棺材的一瞬间,这货就把棺材里面的一只白色瓶子给摸了。没办法,这么多年的职业病,改不了。
想着那女方不过就是平常人家,这白瓷瓶子搞不好就是哪个古董店买来的仿制品,赵德胜拿了瓶子也没当回事儿,甚至没跟女方说,就把人给埋了。
可从那天起,赵德胜天天做噩梦。
每天晚上都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来找他,这女鬼就是之前那个女方,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成日里缠着他,赵德胜也就日渐消瘦。
但这些问题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还真不叫问题,赵德胜也不是一个好惹的,第二天就跑到寺庙里买了符咒,也倒清静了一段时日。
后来,赵德胜的媳妇看到这个瓷瓶还算不错,就拿来插花。
结果有一天,赵德胜半夜起来上厕所,就看见自家媳妇没睡觉,抱着那个瓷瓶,站在窗户边上,背对着他。
赵德胜靠近,就发现自家媳妇竟然用一把刀割着自己身上的肉。
确切的说是在割人皮。
媳妇的面容痴迷,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手上那把刀也像是鬼斧神工,不到一会儿,一小块肚子上的皮就被媳妇给削了下来。
媳妇拿到了那张人皮,嘴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然后把那张人皮贴到了罐子上,没错,就是这个甜白瓷的罐子。
赵德胜给我赌咒发誓,说他亲眼看见这白罐子,吃了那人皮。
我就说他扯淡。
赵德胜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襟,我就傻眼了。
因为赵德胜的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一块又一块的,全是人皮削下来之后留下来的伤。
“我都快没皮削了,”赵德胜跪在那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先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日日给自己削皮,削出来的皮就被那白罐子吃了个干净,后来媳妇没有皮削了,就开始削我的,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那老娘们拿着一把刀,站在我的床前,你知道弟弟我平常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吗?”
哪怕我没有经历过,只是在一旁听,都觉得毛骨悚然。
赵德胜过得实在是太惨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再去看那个白色瓷瓶的时候,总觉得浑身渗的慌。
这么个邪门东西,我可对付不了。咬了咬牙,我把那瓷瓶丢给了他:“带着你的瓶子赶紧走,我没办法。”
“别啊哥,”赵德胜一把拽住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可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若是都没办法,那我就只能带着甜白瓷跟我那苦命的媳妇跳河了。”
做我们这一行,其实没什么规矩,但我之所以说不收,是因为我给自己定的规矩,太凶的东西咱不接,要不然的话,连小命搭进去了都不知道!
赵德胜说的这甜白瓷,就是属于特别凶的类型,而且我觉得,以刚才赵德胜所说的情形,女方家里应该没那个可能,倒腾这种东西,现在连这玩意儿的来历都搞不清楚,就这么一头扎进去,可不是我的风格。
我老爹后来也做过这样的生意,所以关于如何对付这些邪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被赵德胜这么苦苦哀求,我还真拉不下面子,而且早年间,若不是因为有这个小盗墓贼,一直帮衬着我,恐怕我这生意还真做不起来。
如今他患难,我也不可能把他丢沙滩上。
我一把抓着赵德胜手里的瓶子,咣的一声就往地上砸。
但那瓶子在地上蹦哒了两下,竟然完好无损。
额!
我一转头,便发现赵德胜口吐白沫,直接抽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瓶子有关。
但我发现赵德胜的身上,那些原先已经长好了的伤口,现如今都露出了鲜血,看着十分可怕。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关系了,也就没有继续动手。
我找了针,给赵德胜连扎两针,这家伙才悠悠醒转,抱着我直喊爹:“你可别再砸了,这东西和我血脉相连,你要毁了它,就是毁了我!”
看着赵德胜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不能在实验了,我冲着他干笑两声,没来得及收起那瓶子,赵德胜就像宝贝似的揣在了怀里。
我跟他说,要去他房间考察一番,赵德胜立马就同意了。
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瓶子。
这几年赵德胜发展的倒是挺不错,在这个城市的中心繁华地带,买了一栋别墅。
要说这小子鸡贼呢,家里面的古董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哪怕是随意丢在桌子上的茶壶,都是清朝嘉庆年间的古董。看起来真的像是把故宫给打劫了。
不过,这小子近日爱收藏古董,可他手上的古董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正常货色,不像他手中的瓷瓶,是地道的阴物。
我到了赵得胜家,他老婆接待了我,那叫一个毕恭毕敬。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赵德胜战战兢兢,看着他老婆的模样,就跟看了母夜叉似的,我本想着吃顿饭就走,因为在他房间里,我看不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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