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始

雨后的天总是给人一种清爽，倒也能扫一扫心中的阴霾，只是如果没有旁边的姑奶奶可能心情会更加的好。

“喂！”“我不叫喂！”“淫贼！”“我不淫贼！”“呜。。”女子可怜巴巴的站我面前：“你好凶！”我满脸黑线：“凶的人是你好不好，昨天要打要杀的是你好不好，今天缠着我的是你好不好！好不好！”“哇…”女子捂着脸蹲坐在地抽泣：“人家。。呜。。人家…”“得，怕了你了，我姓乔，乔木的乔；名羽，羽翼的羽！”我看着前面哭泣的女子实在无奈。“你说好跟着我的！”女孩似乎对我的姓名很不在乎：“呜。。你说话不算数！会变小狗的！”“…我有重要的事！”“呜。。哇”女子由抽泣变成了哀嚎“怕了你了…我答应你行不！”哎，师兄不知人在何处，如今跟着她倒也方便，至少她比我熟悉这先世。“真的！”女子听到我的话突然站起，狡黠的说：“我姓姚，叫若风！以后希望你多多指教了！”“喂，你变脸是不是太快了点！”“要你管！”“我是不是上了贼船了？”“对，下不来了！”

“你说我们去哪？”姚若风看着我问道，“要不我们去丕县？”是了，师兄的家在丕县，我去也许也能看见他的：“好吧！”“额。。去丕县我们走错路了…其实不用登山顺着官道就到了”“啥？拜托大小姐你不早说！”这丫头做事太没条理，太随心了，我真感觉到我上错船了！“下山！”

“喂，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带手镯干吗？喂，听说丕县的豆腐脑不错我们去吃怎么样？喂，跟你说话呢，喂！”路途中姚若风叽叽喳喳似乎很久都没和人说过话，“我不叫喂！”“知道知道，我叫乔羽，乔木的乔，羽翼的羽！你反反复复就这一句你不累吗？”“你问那么多问题你不累吗？”“我…”

“打劫！”忽见两个人，蒙面，手拿两把砍刀“打劫！把值钱的都交出来饶你们一命！”

“喂，打劫的，知不知道打扰别人说话是罪啊！”姚若风不满的说道：“快滚！”

“哟呵，这小妞还挺横，弟兄们都出来！”一会的工夫冒出十多名劫匪皆也蒙面，各个手持单刀凶神恶煞！

“打劫啊！”我笑道：“你要是回我三个问题我便放了你们！”

“我本来以为这小妞口气蛮大了，没想到你到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为首的劫匪不怒反喜，“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放了我们！给我上！”众土匪见头领的发话不由分说一哄而上，“要打架吗？姑奶奶奉陪！”姚若风见众土匪奔来横剑于前准备迎战，我立马将她拽到身后“干吗！”姚若风怒道。我看了看她翻了个白眼：要是让你上，就你这不知轻重的，他们都要死光了！我不与她辩解冲至人群之中，每每有人上前便拍其关节，也发现他们只有伤人之意没有杀人之心，待众人倒下：“现在我可以问问题了吗？”“少侠武功高明，我们自愧不如，少侠有什么要问的，我们说了便是，也望少侠饶了我等性命！”土匪头领看着我说。“第一你们可有杀人？”“有！”“嗯？”“不瞒少侠，我们当土匪的，杀人虽不是家常便饭，倒也有人命在手，只是我们所杀之人，全是祸害乡里的凶恶之徒，就连平日打劫，也取半数有余！”“好个半数有余！好个祸害乡里其二对周边百姓可有骚扰？”我冷哼道。“绝无仅有，我们兄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谁不知百姓疾苦，如今虽然太平，但也有穷绅恶棍，我们申诉不得，只好落草为寇！你！”土匪头领心中一凉，发现有箭从心口刺出，带着怨恨死去。

“谁？”我很生气，朝远处看了看“出来！”

远处走来三位少年，三人同时背着弓，为首之人看着这些土匪带着恨意：“他们胡说！这帮草寇统统该死！”

“三位，他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杀人？”我不解的看着领头的少年，他看土匪的眼神只是带着恨，没有任何仇的恨。“土匪都该死！”三个少年搭弓，“不！”眼见拦不住他们我飞速的踢开活着的土匪：“跑，跑的越远越好！”听到我的话，那三个少年的箭头齐刷刷的指向于我：“给我们理由，否则死！”

“土匪也是人！”嗖！左边的少年松手放箭，“他们的确没有乱杀人！”嗖，嗖，三支箭成品字型齐齐的向我飞来，我纵身一跳，看着身下的箭，运气一拍，箭头直插如地，只留箭羽、“好功夫，但！你今天必须要死！”为首的少年眼睛一亮，拉弓如月，这一箭无声，身在半空，我运气于指，叮、叮、当，箭与指的撞击声，虽然挡住了箭，但还是被震退开来手指亦被震的发麻。少年见再击仍未见效到也不追击说道：“阁下好武功，但不知为何行助纣为虐之事？”

“不敢当，阁下好箭法，也未见是什么仁义之人！”我随手抱拳讥讽道。

“你！”两边的少年再度拉弓，却被中间的拦下：“仁义！你放跑山贼你也配将仁义？”“我放跑他们，是你们杀人在先！”“我们杀人，是因为他是山贼！”“山贼怎么了。现如今的皇帝也不过山贼土匪出身，有本事你们去杀他！”我不屑的说道：“是有对错黑白，你们凭什么夺人性命？”“你！”为首的少年脸青一阵白一阵：“我们走！”竟不再与我分辨带着两人离开。

“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帮山贼定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他飞身而起时我用的是百步箭术！”“大哥用了百步箭术？可他？”“是了，他能在半空之中硬接，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况且，他身旁的女子身法也是不错！”“那大哥我们行侠仗义不就是应该不畏强权吗？今天…”“你懂什么，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首的少年笑了一笑：“活着才能行善，死了什么都没了不是！”“知道了，大哥！”

“哟，你居然为打劫我们的人出头啊！”姚若风嘻嘻一笑。“我为他们出头很简单，这些土匪虽然靠打劫维生，但即使是强攻我时，也都避开要害，只是希望给我们一个教训，说明他们没有坏到极点，再者我问了三个问题，那头领对答如流倒也很难编凑出这些谎言，眼神之中除了害怕也有磊落之意。”我看着死去的头领强作欢笑：“他们也许很坏，但他们不是不可改变的人，师父说凡是讲究因果…”“呵呵！”姚若风噗嗤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佛家弟子嘛！什么时候出家啊？”“你不明白，讲究因果其实很简单，他们被逼做匪，那就找出谁逼的他们，一层一层的找，然后一层一层的改变，每一个果对应着一个因，但每一个因对应着无数的果，这才是因果！”“呃…好深奥！听不懂…”姚若风看着我惆然。也许吧，或许我是讲给她听，或许是我对师父的话更加有所感悟…“呃…”看着沉思的我姚若风有些无语：“乔大师傅，我们是要去哪？”“去找土匪窝！”我坚定的说：“既然发现，那就改变！”“土匪窝？”姚若风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哪有自己送上门被劫的！”说完还冲我反了白眼。“你去不去？”“去，哎！谁命令谁啊！说！”“什么？”我不理她故自往前，“站住，你给老娘说清楚，谁命令谁！”姚若风一跺脚不情不愿的跟了上来！

半个时辰后，“拜托，我的乔大师傅，你知道土匪窝在哪吗？这山头都快走八遍了！”姚若风锤了锤小腿：“老娘不走了！”

“到了！”我淡定的说。

“啥？”姚若风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给老娘的说一遍！”

“我说到了！还有别整天老娘、姑奶奶我的作为一个女生你就不能大家闺秀一点？”似乎是因为找到了目的地，我不经于她调笑起来。“什么！老娘我愿意，姑奶奶我愿意！你管的着吗？”姚若风如同踩到尾巴的兔子立马跳了起来，“你不是没劲了嘛！”“谁说我没劲了，我只是不想走了而已，你别给老娘我扯开话题，给老娘我说清楚！”“我愿意，你管我！”“你！”姚若风气的直跺脚…

看着眼前的山洞门我运气喊道：“开门！”巡视的喽啰看清是我朝下方喊道：“恩公来了！给恩公开门！”

咔…石门启动的声音伴随着飞扬的尘土，我明白如果我找到师兄可以早日回山，但要我放弃这么多的人命…师父你若得知，一定会理解弟子的做法的，对么！

命运是无偿的，乔羽不知他寻求的师兄在哪里，他作出一个决定，一个看似很小的决定，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给他的未来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也正是这个决定才慢慢的使他正正真真的走向了属于他的侠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