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氓救美?
白胜利一拍脑门,猛地想起上一世的今天,就在南面的小树林,自己酒后乱性糟蹋了齐春梅。
难不成这一世干这畜生事儿的换成了刘小光?
他顾不上弹弓的事儿,赶紧悄悄的跟了上去。
一直来到南山脚下,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
齐春梅果然就坐在前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正朝东北方向那条小路张望,好像是在等人。
上辈子被糟蹋后,她怀了孩子,被迫嫁给了白胜利,也跟着混不吝的白胜利遭了半辈子的罪。
两世为人,再次看到齐春梅,白胜利的心里一阵阵的泛酸。
正此时,刘小光从大柳树后蹑手蹑脚的靠近齐春梅,伸出左手,一下蒙住了齐春梅的眼睛。
齐春梅身子一抖,并未挣扎,脸一下就红了,柔声说:
“大伟哥,别闹。”
白胜利知道,她嘴里的大伟哥,是东村的年轻兽医宁大伟。
俩人搞对象一年多了,今天是在这约会。
“嘿嘿,好妹子,我是你的小光哥哥啊,嘿嘿嘿……”
齐春梅听出了不是自己的大伟哥,吓得使劲挣扎。
刘小光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毛巾,一下捂在齐春梅的嘴上。
齐春梅身子一软,就晕倒在刘小光的怀里。
刘小光伸手要去扯齐春梅的衣服。
大石头后面的白胜利早就怒火冲天。
“草泥马刘小光!”
他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来,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刘小光的屁股上。
“哎呀我去!”
刘小光惨叫一声,从齐春梅的身上跌了下去,滚到一旁的草丛里。
白胜利赶紧俯下身,去查看齐春梅。
她小脸发白,昏迷不醒。
刚才刘小光用来捂她嘴的那块破抹布就丢在一旁,散发着酸涩的味道。
三步倒!
这是兽医给牲口用的麻醉药。
像驴马这样的大牲口,灌上一口,走不出三步就能晕倒,何况一个弱女子。
刘小光从草丛里爬起来,啐了一口嘴里的烂草叶子,这才发现是白胜利。
他气儿不打一处来,指着白胜利骂:
“白胜利你他妈有病啊,我惦记你妹子你不让也就罢了,齐春梅跟你有啥关系?你要是也稀罕,我玩完给你玩啊,你他妈打我干啥?狗拿耗子……“
他还没说完,就见白胜利瞪起了眼珠子,那样子有点吓人。
“草泥马刘小光,居然用三步倒,你他妈的还是人么!”
白胜利咬牙切齿,拎着菜刀就朝刘小光扑了过来。
看到这把大菜刀,刘小光心有余悸,转身就跑。
慌不择路,脚下一滑,跌进了旁边的一个土沟。
土沟不深,长满了枣刺儿,扎的刘小光嗷嗷的叫唤。
白胜利回到齐春梅身边,脱下自己的背心,遮住齐春梅被扯开的领口。
三步倒这东西起效快,但没啥毒性,过劲儿就好了。
白胜利抱起齐春梅,把她送回了家。
齐满山刚抽完一袋烟,站起身正打算回屋。
白胜利抱着齐春梅走进了院子。
“齐叔,春梅她……”
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混混的怀里昏迷不醒,还衣衫不整的样子,齐满山眼珠子一下就红了。
“白胜利,老子砍死你!”
他根本不给白胜利说话的机会,抓起镰刀就冲了过去。
白胜利来不及放下齐春梅,只能抱着她转身就跑。
齐满山拎着镰刀就追,俩人绕着院门口的柴禾垛一圈一圈的跑。
白胜利怀里抱着一个大活人,跑了两圈就累的气喘吁吁。
脚下一滑,向前摔倒。
倒地的瞬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的一扭腰,将自己垫在底下。
齐春梅砸在他身上,白胜利就感觉头昏眼花,胃里一阵翻腾。
这么一折腾,齐春梅也醒了过来。
“爹!”
她喊了一嗓子,爬起身,抓住齐满山的胳膊。
丁桂兰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赶紧跑了出来,拉起了白胜利,护在自己的身后。
白胜利这才有机会把气儿喘匀了,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丫头,是这回事儿么?”
齐满山喘着粗气问。
齐春梅点点头。
“草泥马刘小光啊!”
齐满山有名的暴脾气,自己的闺女被人欺负,他哪受得了。
拎着镰刀就要去找刘小光拼命,齐春梅死死的抱着她爹的腰。
丁桂兰也赶紧劝:
“老齐大哥,别冲动啊。”
白胜利掸了掸身上的土,说:
“齐叔,你要是去砍了刘小光,然后给他偿了命,往后春梅咋活?”
一句话,戳中了齐满山,齐春梅是他的心头肉。
“那,我闺女就白吃这个亏了?”
齐满山气的浑身发抖。
“齐叔,咋可能白吃亏?这事儿得报官!”
白胜利一脸严肃,齐满山疑惑的看着他。
“能行?他们当官的还不是穿一条裤子?”
“能行!信我的!新来的齐所长是个好官。到时候,我给春梅作证!”
上一世的记忆告诉白胜利,新来的派出所长齐振海,是个正直的人。
他嫉恶如仇,做事较真儿,眼里不揉沙子。
齐满山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春梅,走,跟我去乡里告状!“
说完转身进院子,去套驴车。
齐春梅了一眼白胜利,心情复杂。
印象中的白胜利,就是个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混子。
可今天,却救了自己,还义正言辞的愿意给自己作证。
难道他良心发现,要学好了?
齐满山牵着驴车,出了院子,齐春梅收回目光,上了驴车。
“这个给你!”
齐满山把一个红布包塞到白胜利手里,抡着鞭子,赶着驴车就走了。
白胜利打开手里的红布包。
里面竟然是一把弹弓!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