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于修行
作者:千年悟道字数:2845字

第5章 关于修行

这是一个充斥着魂气的世界,空气、海洋、草地、高山、树木、动物等等一切事物中都有魂气。魂气聚集在活物上便会形成灵魂,聚集在死物上便会成为珍宝或者魂妖。

所谓修行,便是吸纳外界魂气于己身,或是壮大灵魂,让灵魂强大超脱,达到与天地同寿的追求;或是修炼身外战魂,使战魂强大,可以翻江倒海,威力无穷。

如今的修行界分为两大派系,修炼战魂的和修炼自身的,儒宗将其定义为意识流和无限流,杂家一位著名画师将其美化命名为具象流和抽象流。

意识流便是根据自己的想法,将从外部吸收而来的魂气塑造成某种事物,例如刀剑或者猛兽,用来协助自己战斗,这件事物被称为战魂。像神秘的猎妖师便是清一色的意识流。

无限流便是将从外部吸收来的魂气收为己用,并不赋予它特定的形态。像佛宗和儒宗便走的是无限流。

意识流塑造的战魂千奇百怪,可以是刀枪剑戟,也可以是虎豹虫豸,有人将其分为动物、植物、兵器、虚形四大类,人型战魂也属于动物一类。四大类下又如百科全书一般分了无数门类,包含内容之丰富,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无限流虽没有意识流那般门类众多,但复杂程度不在其下。具体也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属于物质攻击,这是最常见的,例如拳印剑芒等;一类属于灵魂攻击,专门针对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灵魂是人最重要的东西,受到攻击后,轻则眩晕,重则直接毙命。所以说,修炼灵魂攻击的人都是非常强大的。

不过无限流的两种门类分界线并不鲜明,二者可以同时修炼。

这两个流派各有所长。无限流修炼自身,使身体坚逾钢铁、迅疾如风,或者开发身体的其他妙用。意识流修炼身外战魂,驱使战魂如同驱使手臂,随意自如。

当然,分类繁多,看似错综复杂,实际上修行只需要取其中一种修炼即可。触类旁通确实不错,但舍本逐末就不好了,所以这些都只需要知道个大概就好。

修行第一境为不惑,非“人到四十不惑之年”的不惑,而是初见修行世界,超脱世俗,不再困惑。无限流的定义中,只要能够自主地将一缕魂气纳入体内,融入自身灵魂之中,便是成功进入了不惑之境。而修行意识流的人,仅仅只是将魂气吸收进体内当做一个临时的容器,并不与自身灵魂相融。

这个境界是开发身体吸收魂气的能力,人生来就有灵魂,灵魂会随着生长而壮大,但这种壮大太过于缓慢,让人无法察觉。而修行就是加速这一进程,达到快速吸收魂气的效果,不惑境就是对于这种吸收魂气能力的开发。

第二境为洞察,意为洞察秋毫,入得此境的修行者五感会远超普通人。对于无限流的人来说,进入洞察境,除了五感,运动机能和身体素质也会获得极大提升。而意识流进入此境的标志便是凝聚出属于自己的战魂。

这一境界是给魂气赋予灵性。人有灵魂可以思考且拥有感情,这就是一种灵性。魂气飘荡在天地间,就等同于死物,这一境界就是让魂气活过来,变成我们的手臂,可以让我们自如使用。

第三境为通玄、第四境为天命,此二境乃是需要积累。意识流积累用于战魂的魂气,使战魂更加强大;无限流积累融于灵魂的魂气,使自身更强大。

至于再往上,便可称之为圣贤之境了。那处的风景究竟如何,古往今来无数修行者都想知道,但真正达到的人寥寥无几,人们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些坊间传说。据传通圣贤之人可转阴阳定命数,逆转造化,与天争锋,但具体如何,只有跨过那道门槛的人真正知晓。

修行最重要的便是感悟,所谓“一朝知生死,一夕通阴阳”便是说感悟的重要性。虽然有没有一夕通阴阳的人还是两说,但大秦曾有普通人三日之内通天命,儒宗也有垂死老人片刻间从洞察直入天命,从而返老还童。

……

严冬被缠成了一个大包子,却还是好奇地不停挣扎着问道:“世上真有旦夕之间通天命之人?他们是什么时代的人?还活着吗?不知我是否有幸还可以瞻仰他们的尊荣?”

空知笑着说道:“你大秦那位三日通天命之人的事迹发生在三百年前,那人名叫王骞。据传王骞三日通天命轰动天下,却被当时的第一高手在一招之内搓了锐气,于是王骞在一鸣惊人之后便销声匿迹,无人知其下落。而儒宗那位须臾之间从洞察入天命之人,便是现在的文道院院长楚唯凉。如果将来你能和儒宗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可以见到他。”

严冬苦着脸说道:“化干戈为玉帛?那不是要我将这柄剑还给儒宗?我可是看出来了,这柄剑是好东西,要我还给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其实世间修行法门万千,能人异士也不在少数,你要看哪里不能看?就拿我们要去的咸阳来说,大秦国师李文远、大将军白松仁、蒙稣、王落阳等,都是世间一等一的修行强者。若你有幸能得他们中一人指点,便是天大的福缘。”空知诚恳说道。

严冬说道:“不错,譬如你也算一位能人异士,听说你降世之时便通智慧,十岁博览四百八十寺佛经,能与大德高僧答辩,十四岁修行,两年内入天命,这等成绩真是让人不得不赞叹。”

空知笑着说道:“世间能人无数,小僧这点微末道行还是排不上的。”

如此说着话,队伍逐渐靠近了留城。

严冬问道:“此时在城门口迎接的人是谁?”

空知摇头道:“官袍太旧,看不出是到底是何官职。”

旁边一名士兵说道:“是留城城守章东来,我以前伤假回京时见过。”

严冬突然偏着头大声喊道:“活佛,您可曾怀疑过,为何儒宗组织人马深入我大秦境内却无人察觉?在留城外二十里处发生了战斗,为何留城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未派出半分增援?”

身旁士兵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大声说道:“该不会是有人里通外国,故意将我们卖了吧?而且能控制整个留城的兵马,想必此人在留城大有身份。”

这些凉城的士兵在边塞风霜中打熬惯了,说话做事都是直肠子,受了一分委屈,必定会十分还回去,哪里会有半分顾忌?所以这名士兵这几句话是喊出来的,别说附近这些人,就是隔着留城城墙的百姓都能听见。

这名士兵嗷呜一嗓子喊出来,顿时就像水滴落在油锅里,被说到心坎上的几百边城士兵都嚷嚷了起来,呜哩哇啦好不热闹。

空知在旁边连连摆手说道:“严兄不可妄言,此事虽然有些蹊跷,但无凭无据怎能随意定论?”

严冬躺在马车上非但没有制止士兵们的吵闹,只是笑着对空知说道:“我也就这么一猜,做不得数,况且就算是有这回事那也是我大秦的事,活佛不必放在心上,你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是。我们护送你过来,这是公务。但死了许多兄弟,我们总要为他们讨点说法。”

这时候,城门口的那一队人迎了上来,一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官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步行着走在最前面。即使此时边城士兵不少人指着他的鼻子怒骂着,口水都喷到了他的脸上,但此人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变。

来到护送空知的队伍前方,那人朗声说道:“大秦留城守章东来,恭迎活佛带领魏国使团到访。”

空知正要开口,严冬却斜靠在车上抢着说道:“章城守大人,关于齐国儒宗入境作乱,留城未出兵支援这件事,你可有查到什么?是否军部疏忽,未曾给留城调配巡逻士卒?”

章东来说道:“正要提及此事,留城东城门郎谢文玩忽职守,昨夜与属下擅自离岗,现已被缉拿,等候定罪。”

边城士兵突然收声,只剩下严冬盯着章东来说道:“擅离职守,贻误军情可是死罪,章大人可要秉公办理。”

章东来肃容说道:“那是自然,本官从不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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