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测试，这不是挂逼我吃翔

“申请进行边界测试。”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同意。”

“SSS级观察档案启动。”

“测试他能力的边界。”

“确保可控。”

“是。”白月魁应道。

她切断通讯，目光再次投向杨寒被带走的方向。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杨寒被带回了之前的审讯室。

这次，里面只有他和那个中年审讯员。

审讯员的表情比之前更严肃，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把一份文件推到杨寒面前。

“签了它。”

杨寒低头一看。

文件抬头写着几个大字：《第九局特殊事件协助调查知情同意书》。

他快速扫过前面的条款。

一大堆官方术语，什么“保密条例”、“义务配合”、“风险自担”……

看得他头大。

翻到最后一页。

报酬栏。

那里是空白的。

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

杨寒愣住了。

他抬起头，指着那空白栏，一脸难以置信：“不是…大哥？”

“这什么意思？”

“义务劳动啊？”

“你们第九局…招临时工都不给钱的？”

“黑店啊？！”

——杨寒盯着那份《第九局特殊事件协助调查知情同意书》报酬栏那刺眼的空白，感觉血压噌噌往上飙。

“大哥，玩我呢？”他把文件“啪”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合着我白给你们打工？资本家听了都得流泪！好歹给个盒饭钱吧？雪王冰城也行啊！”

中年审讯员那张严肃的脸皮似乎也绷得更紧了，他推了推眼镜，声音平板无波：“这是程序。第九局代表国家，不会亏待任何有功人员。具体待遇，视后续评估结果而定。”

“评估？啥评估？看我能打几个？”杨寒眼睛一亮，搓着手，“那感情好啊！要不现在就评估？我贼能打！特别是手里有家伙的时候！刚才那枪法，帅不帅？值不值个万儿八千的？”

审讯员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显然想起了测试场那惊世骇俗的Z字形子弹。“……会有安排的。签字。”

“空头支票我不签！”杨寒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除非你们现在就把‘不会亏待’写上去！按手印也行！你们局长来按！”

审讯室的门无声滑开。

白月魁站在门口，依旧是那身冷硬的黑色制服，像一尊移动的冰山。她目光扫过桌上僵持的文件和梗着脖子的杨寒，声音比审讯室的金属墙壁还冷：“带他去‘靶场’。”

不是询问，是命令。

两个沉默的守卫立刻上前。

“哎哎哎！又去哪儿？说好的待遇呢？冰坨子队长！你这属于强征民夫！我要投诉！”杨寒一边被架起来往外拖，一边不死心地嚷嚷。

白月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就走。

杨寒又被带回了那个巨大空旷、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地下测试场。

不过这次，场地中央多了一张长长的合金桌，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武器。

从巴掌大的紧凑型手枪，到粗犷的突击步枪，再到一支枪管长得吓人的狙击步枪，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旁边还散落着几盒不同规格的子弹，黄澄澄的，其中一盒在灯光下反射着异常耀眼的金光。

“嚯！军火库啊！”杨寒眼睛瞬间直了，刚才的“讨薪”念头暂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纯粹的兴奋，“这可比老王烧烤的烤架带劲多了！”

白月魁走到桌边，拿起那把最普通的手枪，熟练地检查、上膛，动作干净利落。

她没看杨寒，只是朝远处几个新布置的标靶抬了抬下巴。

“打。随意。”

“随意？”杨寒接过枪，入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指尖一阵发痒，那种熟悉的、想要“甩点什么”的冲动又涌了上来，“那……打坏了算谁的？先说好，赔不起啊！”

白月魁没回答，只是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比任何催促都有效。

“得，您是爷。”杨寒撇撇嘴，掂量着手里的铁疙瘩。

远处，除了常规的固定靶，还多了些新花样：几个高速移动的碟形靶在轨道上疯狂穿梭；几个靶子被厚厚的复合防弹板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点点缝隙；甚至还有一个靶子被放在一个不断旋转的金属笼子后面。

“花样挺多啊。”杨寒咧嘴一笑，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

他根本没用标准的射击姿势，就那么松松垮垮地站着，像拿着个玩具水枪，对着大概方向，手指随意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炸响。

子弹离膛的瞬间，轨迹就变得妖异。

它没有奔向任何明显的靶子，而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锐角猛地向上蹿升，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精准无比地穿过一个高速移动碟靶中心预留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孔洞！

噗！

碟靶中心爆开一个小洞，速度不减地继续滑行。

控制室里，盯着高速摄像机屏幕的技术员倒吸一口凉气：“穿……穿孔了？！那么小的孔，还是在移动中！这概率……”

另一个技术员声音发颤：“不是概率！你们看弹道！它就是为了穿过那个孔才拐上去的！”

杨寒根本没停。

砰砰砰！

他手臂随意地摆动，像是在指挥一场荒诞的交响乐。

子弹在空中狂舞，划出一道道违反所有弹道学教材的华丽轨迹：一颗子弹在空中连续三次直角变向，绕过所有障碍，狠狠钉入一个被钢板完全遮挡的靶子红心。

另一颗则像长了眼睛的毒蛇，贴着地面低空飞行，在最后一刻猛地昂头，从一个旋转笼子的栏杆缝隙中钻入，精准命中笼内靶的眉心位置。

最离谱的一颗，出膛后先是一个大回旋，绕场半周，然后才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击穿了最后一个移动碟靶的边缘。

枪声停歇。

场中一片狼藉：所有靶子，无论固定、移动、遮挡还是笼中，眉心或红心位置都多了一个冒着青烟的弹孔。

无一落空。

杨寒吹了吹并不存在的枪口硝烟，一脸意犹未尽：“啧，这玩意儿，比送外卖带劲多了！”

他扭头，看向白月魁，眼睛贼亮，“队长！按分钟收费行不？我这种技术演示，市场价很高的！”

白月魁身后的一个年轻技术员，手里的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浑然不觉，只是张着嘴，喃喃道：“锁头…全是锁头…无视物理规则…神器…这他妈是神器批发市场吗？”

白月魁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她没理会杨寒的“收费”要求，朝旁边示意。

一个守卫立刻拿起那把突击步枪，递给杨寒。

“继续。”

——